【敖吒|饼渣】有病幼儿园 （一）
*感谢之前各位小可爱的点梗！我一直觉得点梗应该一发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脑洞开得过于有些大，所以只能连载了（捂脸）。不出意外应该是周更吧（我要努力做人，不能倒flag）。
*全员有病系列，有没有正常人还很难说。
*画风不定，也许沙雕也许正剧……也许四不像。我知道点幼儿园和校园梗的小可爱可能更希望看到轻暖风，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奈何大纲出来它不跟着我走啊啊啊！
所以真得很抱歉（捂脸），可能不是那种轻松文，但是我相信应该会暖的（小声……心虚），好了我太啰嗦了不说了，希望有人会喜欢这个故事吧。
有病幼儿园 （又名：沼中荆棘）
00.
我在帮雇主收拾房间的时候，无意中翻出来一张黑白的旧照片，画面有些模糊了，但是能看出来里面是一幢很可爱的像城堡一样的建筑。
城堡一样的房子外面围着高大的墙垣，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蔓生植物。我一开始以为那是爬山虎，但是雇主告诉我，那是藤萝。
“每到花期的时候，墙上垂下深深浅浅的紫，在光下像是一条流动的瀑布。”她如是说道。
“那真是太浪漫了！”我想象着那样的画面，情不自禁地赞叹：“照片里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觉得很让人向往呢。”
雇主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雇主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她的双腿不能行走，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的原因。我照顾她、陪伴她已经两年了，哪怕是在一年中最炎热的夏日，她也穿着长袖，坐在轮椅上仍然会用薄毯将下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她用异常的举动遮掩更多的异常，除了她裸露出来的脖颈上那块狰狞的疤痕。她曾经试过戴围巾，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放弃了。
我想，可能是因为实在太热了吧。
01.
敖丙自走进那扇门，就没有回过头，冷静淡然地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进幼儿园的小朋友。
引路的老师十七不时地回头看他，对他的过分乖巧感到有些惊讶。他们走过草坪，进入那栋白色的城堡一样的建筑，然后七绕八绕，走阶梯，穿回廊，最后停在了一扇乳白色的门前。
“这里是教室哦，以后你就在这里跟老师学习，还会认识很多同班的小朋友，你们可以一起玩。”十七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活泼一点，讨小孩子喜欢一点，但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多好，非常不自然，倒像是故意装可爱。
她索性放弃了，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嘱咐敖丙：“你下课后我会领你去你的宿舍，之后你认路了就可以自己回去了。在班上请和同学友好相处，保护好你自己，也不要伤害到别人。有事的话就叫老师吧。”
“老师随时都在的。”
敖丙点点头，软声道：“我知道了。”
十七帮他打开了门。
预想中的满屋子的小豆丁叽叽喳喳窜跳奔走热热闹闹像过大年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实际上，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墙壁素白，上面贴着可爱的动物和花草图，桌椅歪歪扭扭地摆放着，黑板上有擦去一半的小火柴人画，粉笔灰都沉寂着。一切都很日常，但就是没有人。
敖丙眨眨眼，思考着现在这个时候幼儿园是不是已经放学了。
十七对这种情况倒像是见怪不怪了，她拍拍敖丙的肩：“自己去找个位子坐吧，别忘了下课铃响的时候我带你去宿舍。”
于是敖丙就被独自留在了教室里。
他并不急着去找座位，只是在房间里随意转了转。即使是白天，教室里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让人无端觉得压抑。
“连窗帘也是白色的，”敖丙内心吐槽道：“这些人是有多喜欢白色。”
蓦地，他听到了帘后似乎有异响。敖丙走近了，将那素帘一把拉开。
未曾想，帘后是一块延伸出去的宽大窗台，一个小男孩蜷在窗台一角，靠着玻璃窗，闻声朝敖丙看过来。
敖丙的视线从他有些空洞的红眸转到他怀中的画本和手中的笔，再转到他露出的白嫩的脚丫子，最后转回到他精致带着些许不耐的眉眼间。
唔，这个小男孩——
“他看起来还挺可爱的。”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敖丙立马在识海里反驳道：“我原本是想说，这个小男孩他没穿鞋。”
“但是不穿鞋也很可爱啊，脚丫子小小的，又白又嫩，像藕。”那个声音甚至发出了“呲溜”的声音。“不知道这里的饭堂有没有桂花糯米藕。”
敖丙沉默了，他不想再进行这场无厘头的对话。
眼前的男孩应该是他的同班同学，他初来乍到，什么也不知道，也许他可以向这个男孩了解一下这个幼儿园的情况。
那个男孩也观察了敖丙很久，见他面生，于是开口询问道：“你是不是——”
识海里的声音突然“呵”了一声。
敖丙刚张开嘴就知道不好了，他“看”到自己突然飞身爬上了窗台，逼到那个男孩身前，然后大声说道：“嗯嗯我是我是……我是敖丙，新来的。家住东海，出身龙族。目前单身，品行极好，无不良嗜好。虽然没车没房但是有存款若干，折纸一盒，巧克力和棒棒糖一罐……如果你愿意和我玩的话，以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哦。”
如果一个人全程面无表情，嘴里却能接二连三蹦出以上这些过分热情又莫名其妙的话，还是有点吓人的。
男孩举着画笔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
“……有病啊？”
你是不是有病啊？
敖丙终于拿回了整个身体的控制权，听到这句话，他罕见地，冲那个男孩露出一个苦涩的属于心累成年人的微笑。
男孩不禁又往角落里缩了缩，眉眼间浮现出烦躁。
“真是巧了，”敖丙想：“我还真有病。”
“敖丙：人格分裂症，目前有双重人格……”
办公室里，正在做档案的老师停下了笔，她转身，趴在椅背上，戳了戳背对着她办公的十七：“哎呦上头这是怎么了？这次的小白鼠不行啊，只是双重人格这种程度的人格分裂症完全不用送到我们这来啊，送普通的精神病院就行了。这个敖丙有什么特别的吗？上头看上他哪一点了？”
十七的这位同事名叫镜生，但是她在幼儿园中应该被称为“十九老师”。她刚来幼儿园那会，对着所有的职工做了一段自我介绍，说大家以后可以叫她“镜生”或者“小镜”。没有人那么叫过她，他们只会叫她“十九老师”，一个毫无意义的编号。
名字归根到底只是一个符号，用来指向一个具体的人。编号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而且名字可能会重复谐音，但是编号不会。
幼儿园的上层这么同镜生解释道，于是镜生也开始称自己为“十九老师”，但是她有时候会央求正好被分来和她管理同一个班级的十七，在私底下喊她几声“镜生”。
“免得有一天我把我原本的名字忘了。”她如是说：“毕竟同一个编号捆绑在一起的人，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名字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到底哪里不一样呢？她没有说，十七也不去追问。
十九的性子是很活泼的，这样的人本应该很讨小孩子喜欢，但是她偏生喜欢吓唬幼儿园的小豆丁，致力于把自己的形象发展成童话里残忍邪恶的老巫婆，幼儿园里也真得没有小朋友愿意亲近她。
但是孩子们口中说的却是“十九老师的冷笑话实在太冷了，不管笑还是不笑，她看上去都不高兴，真是好麻烦。”
十九的好奇心旺盛又大胆，从来敢于去说去问，虽然有几次她的问题可能是踩到了什么雷区，被上层警告了好几次，但她依然热衷于去探索所谓的“八卦”。
就像这次。
十七首先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幼儿园的员工手册，确定学生的详细信息在内部是允许传播的，又考虑到十九和她都是敖丙那个班级的管理者，有权知道自己学生的一些具体情况，另外足够了解学生，才能更好管理学生等等。
思虑完备，十七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双重人格确实没有资格来到这里，但是敖丙的情况特殊，他虽然是人，但是身上有龙骨。他的识海里关于人的那一部分成为了他的主人格，关于龙的那一部分组成了他的次人格。主人格平平无奇，目前来看虽然认知能力、理解水平等方面远超同龄的人类幼崽，但是也没有太出彩，至少测试下来各项智力指数还没有同班的玲珑子高。次人格则非常……”十七顿了顿，想了一会才说道：“当次人格接管他的身体的时候，则展现出非常惊人的实力，体能和智慧都突破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而是我们想象的极限，大概就是传说中神仙一样的存在吧。”
“这么厉害吗？”十九挑挑眉，似乎有些不信：“人家要真是天上下来的神仙，还能被上头捉住扭送到我们这来？哎呦这下糟糕了，你我都是区区凡人，怎么好去惹神仙？”
十七面色不变，继续说道：“鉴于目前敖丙的次人格只出现过一次，我们的技术人员根据当时的情况分析，次人格的力量过于强大，人类的躯体无法承受，所以次人格每次出现的时间不能太长，而且出现一次后会进入休眠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
“哦？只出现过一次？就因为那次上头才注意到他的？我们竟然还派人介入调查了？哎你快给我说说，当时怎么回事啊？”十九兴致盎然，笑嘻嘻地问道。
“……”十七沉默了一会，才平淡地开口道：“具体情形属于调查科和技术部的机密，我们不能知道。但是之前来交接的人员跟我提过一点，主要是提醒我们注意。”
“敖丙的次人格唯一一次出现，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那一次，他击杀了在场所有的家族仇敌和……他同父同母的兄长们。”
十九的笑容渐渐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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